湖南永顺县老司城遗址出土的明代定烧青花瓷的相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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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兵

永顺县老司城博物馆

摘要

湖南永顺县老司城遗址通过考古发掘,出土了上万件青花瓷标本,其中包括“宣慰使司佳器”“永顺司置”“永顺佳器”以及“都督府役徐沅斌贡”这四款定烧青花瓷。此类青花瓷给晚明用瓷“僭礼坏乐”提供了很好的实物资料,呈现出永顺土司在政治、经济与文化等方面的状况,还有他们对中原文化的吸纳及融合。对其出土位置进行分析,能为老司城遗址的功能分区给予有力支撑。这些发现对于进一步深入挖掘老司城的考古学内涵,探索相关历史问题,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老司城遗址 明代青花瓷 定烧瓷

正文

一  老司城青花瓷介绍

老司城遗址位于湖南省永顺县灵溪镇司城村,曾是彭氏土司政权的政治、经济与文化核心所在。从1995年至2013年,历经多次考古发掘,遗址内出土了大量文物,诸如青花瓷、动物骨骼、建筑构件、金银器、铁器、铜器、玉器、墓志铭以及钱币等等,品类丰富,具备极高的历史与艺术价值。

老司城遗址发掘出的青花瓷大多为日常用品,其中碗和盘的出土数量最多,其次是杯,此外还有少量的碟、钵、罐、执壶、梅瓶、花觚、长方形碟、油灯以及盒等。这些青花瓷的纹饰主题丰富多彩,包含植物、动物类、人物类、自然类和文字类等。在款识方面,有纪年款、吉语款、堂名款、花押款、定烧款等。纪年款有“大明嘉靖年制”“大明万历年制”“天启元年”等;吉语款如“万福攸同”“长命富贵”等;堂名款像“白玉斋”“太号”等;花押款包含各种符号与图案,比如窗格款、鼎、双鱼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带有“宣慰使司佳器”“永顺司置”“永顺佳器”和“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的青花瓷。这些定制烧造的青花瓷不但形制规整,胎体洁白且细腻,青花发色纯正,绘画技法精湛,而且质量显著优于其他同时出土的青花瓷。它们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蕴含着深厚的历史信息和文化内涵,下文将进一步介绍和分析。

 老司城定烧青花瓷概览

定烧瓷指的是由个人或者机构专门定制烧造而成的瓷器。通常而言,这些个人或者机构多为皇家宗室、达官显贵、豪商巨贾、社会名流或者官府。

老司城遗址出土的明代定烧青花瓷共有四款,分别为“宣慰使司佳器”“永顺司置”“永顺佳器”和“都督府役徐沅斌贡”。前三款与职官和地名相关连,可能为永顺土司的专属定制烧造,另一款则是治下官员为土司特别定烧的产品。以下是各款青花瓷的详细介绍。

(一)“宣慰使司佳器”款

1.基本情况

目前,出土的“宣慰使司佳器”款青花瓷标本共计3件

 标本G10东②∶60(图一,1),撇口,弧腹,圈足。外壁主题纹饰绘制行龙并衬以火珠和流云纹,内底饰双圈正面龙纹。外底双圈书“宣慰使司佳器”款识。此碗胎体洁白细腻,底足无粘砂,修足精细,表面施以卵白釉,青花色泽蓝中泛紫,发色艳丽纯正。

碗底  标本G10东②∶177(图一,2),内底饰双圈正面五爪龙纹并衬以火珠和流云纹。外底双圈书“宣慰使司佳器”款识。此碗底胎体洁白细腻,底足无粘砂,修足精细,表面施以卵白釉,青花色泽蓝中泛紫,发色艳丽纯正。

碗底  标本G10南①:110(图一,3),外底双圈书“宣慰使司佳器”款识。胎体洁白细腻,底足无粘砂,修足精细,除外底施以卵白釉外,其余部分均施黄釉。

2.时代特征

在江西南城县朱厚烨夫妇合葬墓中,我们也发现了类似的纹饰。墓中出土的团龙纹盘,内底双圈绘正面五爪团龙纹,衬以流云纹;外壁绘有两条对称同向的五爪行龙戏珠纹,上下衬以流云纹;外底双圈书“大明嘉靖年制”六字楷书款[1]。张亚旭在《明代中晚期青花瓷器纹样研究》一文中,收录了一款明万历青花龙纹碗[2],此碗外壁的龙纹以及附属的火珠纹和流云纹,与老司城遗址出土的青花瓷碗(G10 东②∶60)的纹饰相近。另外,张科指出,老司城遗址出土的G10东:177碗底,其外底书有“宣慰使司佳器”,内底绘正面龙纹,周身衬以云纹和火珠,类似者多见于嘉靖至万历两朝。[3]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带有“宣慰使司佳器”款识的瓷器很有可能是明嘉靖至万历时期的产物。

3.纹饰寓意

在中国古代文化中,龙作为图腾,是众多动物的结合体,汇聚了人们的美好愿望于一体。同时,龙也是皇权的象征。在“宣慰使司佳器”款青花瓷上,龙的形象被精心绘制,其寓意深远而丰富。

(二)“永顺司置”款

1.基本情况

共出土9件,均为碗。胎体洁白,质地紧密,部分修足不甚精细,或有粘砂、跳刀痕、棕眼或开裂现象,表面施以卵白釉。青花色泽蓝中泛紫,纯正艳丽。

 标本G10东②:110(图一,4),撇口,弧腹,圈足。外壁绘一只鸟立于树枝之上。内底双圈内绘折枝牡丹,内壁绘一圈缠枝牡丹,近口沿两道弦纹,外底双圈书“永顺司置”款识。

 标本G10东②:77(图一,5),撇口,弧腹,圈足。外壁绘鸟及树枝。内底双圈内绘折枝牡丹,内壁绘一圈缠枝牡丹,近口沿两道弦纹,外底双圈书“永顺司置”款识。

2.时代特征

“永顺司置”款青花瓷内底双圈内绘折枝牡丹,内壁绘一周缠枝牡丹图案。与此类似,明万历时期的青花缠枝牡丹纹盘[4]的内底也同样以折枝牡丹为主题,内壁则装饰着连续的缠枝牡丹纹。这两者在纹饰内容和风格上展现出了极高的相似性。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带有“永顺司置”款识瓷器很可能是万历时期的产物。

3.纹饰寓意

牡丹为繁荣与富贵的象征,它寓意着国家的昌盛、人民的安康以及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望。永顺土司将牡丹纹融入青花瓷的创作中,不仅展现了他的审美品味,更是他及其治下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三)“永顺佳器”款

1.基本情况

目前共出土7件,均为碗底。根据内底纹饰的不同,可分二式。

Ⅰ式共计4件,标本G10东②:224(图一,6),其内底是单圈高士山水图案,高士独坐江边,发髻高束。而外底则是双圈“永顺佳器”款识。

Ⅱ式共计3件,标本G10东②:133(图一,7),其内底绘有团螭纹,外底同样为双圈“永顺佳器”款识。

2.时代特征

Ⅰ式瓷器内底单圈高士山水图案,发髻高束。与此相似的是,明清瓷器纹饰鉴定一书中的万历青花瓷高士图碗残片[5],其人物坐姿及高束的发髻与此图案中的人物形象颇为相似

而在Ⅱ式瓷器中,团螭纹的设计更是具有代表性。在观音阁窑址的青花瓷碗YT03④:1[6]中,我们都能看到这一纹饰。此外,《山东青岛市博物馆藏沉船出水青花瓷器及相关问题》一文也记录了两件明嘉万历时期的青花螭龙碗(编号30783、30784)[7],其内底所绘的团螭纹与上述瓷器极为相似。

3.纹饰寓意

团螭古代神话中的神兽,象征力量与智慧。在青花瓷上,团螭纹不仅装饰美观,更承载着古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

高士图以古代品德高尚之士的言行与生活状态为创作题材。在明朝后期,社会的动荡和政治的复杂性使得许多士人开始对传统政治感到失望。他们将情感寄托于书画创作中,用画笔描绘出对高尚情操的坚守和对清雅生活的向往。在这样的背景下,高士图成为了他们情感寄托的最佳选择,而“永顺佳器”款识则见证了这一时代的文化变迁。

(四)“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

目前共出土12件器物,包括11件碗和1件钵。

1. 碗

根据内底纹饰的不同,碗可分为二式。

Ⅰ式共计9件。标本G10东②:102(图一,8),内底绘有一南极老人坐于寿字上,近口沿处留存有“圣寿无”三字,而标本G10东②:81则存有“寿无疆”三字,其外壁绘有双龙戏珠,外底双圈书写“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

Ⅱ式共计2件。标本G10南①:139(图一,9),内底绘有南极老人乘鹤图,包括两道弦纹、南极老人手持如意的形象。外壁底部可见海水纹,外底双圈书“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碗底胎体洁白且质地紧密,表面施以卵白釉,青花色泽艳丽纯正。

2. 钵

标本G10东②:189(图一,10),直口、弧腹、圈足,外壁绘有龙纹,龙身卷曲,呈现五爪“风车”状和如意云纹,口沿和底部饰有两道弦纹。内底弦纹内绘有仙鹤和如意云纹,内壁如意云纹中留存有“祝”“恩”“主”三字,字下绘有如意云和仙鹤。外底双框内书“都督府役徐沅斌贡”。该器物的胎体洁白且质地紧密,底部带有火石红,表面施以鸭蛋青釉。青花色泽蓝中泛紫,纯正艳丽。

另外还出土了两件钵的口沿残片。其中一件外壁留存龙头部分,内壁如意云纹中写有“圣”字,下绘仙鹤;另一件外壁保存龙身和火珠纹,内壁如意云纹中书“疆”字,下绘如意纹。这两块残片的青花色泽蓝中泛紫,同样纯正艳丽。其胎体也呈现洁白且质地紧密的特点,表面施以鸭蛋青釉。

根据钵及钵残片文字装饰内容,推测可能为“祝恩主圣寿无疆”七字。

3.时代特征

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的碗和钵,其外壁绘制龙纹,龙身卷曲,爪似“风车”之状,与明万历青花龙凤纹浅碗[8]中的龙纹具有高度的相似性。

而碗Ⅱ式,其内底所绘南极老人乘鹤图,与《沉船所见景德镇明代民窑青花瓷》中万历号沉船出水的青花瓷碗内底所绘南极老人乘鹤图[9],以及《成都市红牌楼明蜀太监墓群发掘简报》中墓葬M8前室南侧壁人物彩画中的南极老人乘鹤图[10]的图案存在相似之处。张科认为,“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内底南极老人“寿”纹饰或南极老人乘鹤图案的年代应为嘉靖至万历。[11]尤为值得一提的是,M8买地券纪年为明万历三十一年,这为我们确定碗Ⅱ式的年代提供了有力的历史依据。

此外,“都督”这一称谓,源自三国时期的军事首领,随着历史的演变,逐渐演变成为地方乃至中央的军事统领。明朝时期,都督地位显赫,位列正一品。据《历代稽勋录》[12]记载,万历四十八年,土司彭元锦因其卓越功勋,被皇帝亲封为都督,并赠予荣禄大夫和上柱国的尊荣,其妻子汪氏亦被授予诰命夫人的封号。

结合文献及器物的时代特征,可以推测“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识的青花瓷应是由徐沅斌为土司彭元锦在其寿辰时特别定烧的。

总的来看,在上述定烧款青花瓷中,以“宣慰使司佳器”质量最优者。宣慰使司在土司职官体系中地位崇高,官阶显赫,为从三品。为了凸显土司的尊贵地位,“宣慰使司佳器”的瓷器制作精良,以龙纹为主题,绘画精细、发色纯正、釉面光亮,底款工整,部分施以黄釉,体现了工匠们精益求精的态度。

相比之下,其他三款瓷器则更加贴近世俗生活。“永顺司置”款瓷器以牡丹为主题纹饰,寓意着富贵与繁荣;“都督府役徐沅斌贡”款瓷器中的南极老人及仙鹤图案,则寄托了人们对吉祥与长寿的美好期盼。而“永顺佳器”则采用了高士山水图,展现出一种超脱世俗的隐逸之情。这些瓷器虽然同样精美,但在细节处理与主题表达上,却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世俗情怀,与“宣慰使司佳器”的纹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司城定烧青花瓷相关问题探讨

(一)定烧青花瓷所反映的晚明用瓷“僭礼坏乐”之现象

明代瓷器种类繁多,品质优良。然而,这些精美的瓷器并非能够随意使用,而是受到严格的制度约束瓷器作为器用之物,被纳入到明王朝的礼制范畴中,不同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其使用瓷器的形制、纹饰都有严格的规定性,瓷器的外在特征也就不可避免地呈现出社会阶层属性特别是在明早期至嘉靖朝这段时间。

在宫廷之中,瓷器的使用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皇帝、皇后以及皇室成员所使用的瓷器,在形状、纹饰、色彩等方面,都与普通官员和百姓所使用的有所不同。譬如,皇帝专属的瓷器往往饰有象征皇权的龙纹,其制作工艺精湛,用料上乘。皇后的瓷器或许多以凤纹装饰,以此突显其尊贵地位。

官窑瓷器作为明代瓷器中的精品,其生产和分配受到了严格的监管。官窑生产的瓷器,一部分供皇室使用,另一部分则作为赏赐赐予功臣、贵族以及外国使节。这些作为赏赐的瓷器,不仅是一种物质奖励,更是一种荣誉象征,彰显了受赏者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功绩。

在民间,普通百姓对于瓷器的使用限制更为严格。例如,某些特定的青料颜色严禁民间使用,以免触犯律法。据《明英宗实录》161卷所载,明朝政府曾明文规定,严禁江西饶州府擅自烧制黄、紫,青等特定色彩的瓷器。为确保禁令得以严格执行,命令都察院张贴告示,对敢于挑战禁令者,一经查实,首要罪犯将遭受残酷的凌迟之刑,其家产将被充公,家中的男性成员还将被发配至边疆卫所从事军事劳役,而对于那些知而不告者将受到连坐之罚。

张科指出,明代五爪龙纹瓷的使用情况在嘉靖朝之前均符合礼仪制度,且不存在超越级别的特赏。然而,嘉靖朝之后,出现了违背禁限的现象,尤以私自定烧表现得最为突出。他们毫无顾忌地将个人信息如身份、姓名等书写于瓷器之上,这种行为显然已超出了一般的违禁僭越行为,可视为晚明时期“僭礼坏乐”社会风气的体现。[13]

在老司城定烧的青花瓷器里,我们发现了黄釉瓷器和五爪龙纹瓷器,这与张科有关明代五爪龙纹瓷使用情况的论述相符。为晚明用瓷“僭礼坏乐”提供了很好的实物依据。

(二)定烧青花瓷:政治、经济及文化的交织

在明朝嘉靖至万历年间,随着中央政权的逐渐衰微,永顺土司政权却迎来了它的兴盛时期。土司彭世麒等凭借与中央王朝的紧密纽带,不仅赢得了崇高的政治地位,更在经济上积累了雄厚的实力。这一时期,彭氏土司家族的代表人物如彭明辅、彭翼南、彭元锦等,通过军事功勋和献上珍贵木材,赢得了皇帝的信任和赏赐,官职不断晋升,家族荣耀达到顶峰。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永顺土司开始定烧青花瓷,这些瓷器工艺精湛,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大约产于明嘉靖万历年间的这些瓷器,正是在彭世麒、彭明辅、彭宗舜、彭翼南、彭永年、彭元锦这六位土司的统治时期,见证了永顺土司政治地位的崛起和经济实力的增强。瓷器底部书有“宣慰使司”“永顺司”“永顺”等官名和地名,无疑展示了永顺土司的权威与地位。

这些定烧青花瓷的纹饰丰富多彩,龙纹、团螭纹、鹤纹、南极老人、高士图、牡丹纹等,源自中原地区的纹饰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寓意,主要体现功名利禄、吉祥如意和宗教信仰。而土家族的传统纹饰如寓意消灾纳吉、祈子求昌、兴旺种族的“四十八沟”,体现对生活的热爱和自然的敬畏,寄托土家族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九朵梅”“阳雀花”以及寓意吉祥幸福的“八瓣花”等并未出现在这些青花瓷上,这反映了永顺土司在吸收和融合中原文化的同时,也保持了对自身文化的尊重与传承。

这些瓷器不仅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定烧瓷的需求,更展现了土司在经济和政治上的雄厚实力。它们不仅是艺术品,更是永顺土司政治、经济和文化交织的历史见证。通过这些定烧款青花瓷,我们可以窥见一个时代的变迁和一个家族的荣辱。

(三)宫殿区南部建筑群功能的推测

老司城遗址中的排水沟G10出土了大量青花瓷,且上述定烧款青花瓷均出自这一遗迹单位。该遗迹位于宫殿区的南部边缘,与衙署区紧密相连。20世纪70年代,宫殿区开展了大规模的造田活动,由此推测G10中出土的青花瓷或许源自上方的平台,而且 G10还出土了众多的青花瓷以及生活陶器。基于此,我们推断这一区域极有可能是永顺土司的“御善房”,这一发现为老司城遗址的文化内涵注入了新的元素。

 结语

本文就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发掘出土的明代定烧青花瓷进行了研究,展现了土司对中原文化的审美追求和深度认同,同时也表明永顺土司在积极吸纳并融合中原文化的过程中,对土家族自身文化的坚定坚守和传承。此外,老司城定烧瓷中五爪龙纹及黄色釉的使用,为晚明用瓷“僭礼坏乐”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资料,也有利于加深对这一时期定烧瓷产业的了解。对生活器物出土位置的分析,为老司城遗址的功能分区给予了有力支撑。

这些明代定烧瓷并非以商品形式烧制。由于是私人定烧,此类瓷器通常蕴含着定烧者个人的主观意向和审美喜好,其质量与艺术性远超普通瓷器。定烧器的定制者大多为皇家宗室、达官显贵、豪商巨贾、社会名流或者官府。老司城遗址出土的明代定烧款瓷器,质量高于其他青花瓷,不但展现了永顺土司的经济实力与政治地位,还包含着特定的历史事件。由此可知,这类瓷器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不单单是艺术珍品,更是历史的见证。

 

图一 定烧款青花瓷

注释:

[1]彭明瀚:《江西纪年墓出土明代景德镇民窑青花瓷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2007 年第1·总第129期

[2]张亚旭《明代中晚期青花瓷器纹样研究》,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18年5月,图7-1-34。

[3][11][13]张科:《明代五爪龙纹瓷的使用及相关问题》,《东南文化》2018年第4期总第264期

[4]铁源:《明清瓷器纹饰鉴定(荷莲牡丹卷)华龄出版社,2002年4月第1版,173页图60

[5]铁源:《明清瓷器纹饰鉴定(人物纹饰卷)华龄出版社,2002年4月第1版,97页图53

[6]北京大学考古文博物学院、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江西景德镇观音阁明代窑址发掘简报.文物.2009年第12期。

[7]许哲:《山东青岛市博物馆藏沉船出水青花瓷器及相关问题》,《北方文物》2021.3。

[8]张北霞:《万历官府瓷器研究,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学位论文,2020年,图3-1-4

[9]陈冲:《沉船所见景德镇明代民窑青花瓷》,《超星·期刊》,考古与文物2017 年第2期,图一七。

[10]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红牌楼明蜀太监墓群发掘简报》,《成都考古发现》2003,图九。

[12]《历代稽勋录笺正》明刘继先撰,游俊笺正,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2013年12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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